第八十七章、原來他就是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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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七章、原來他就是她
驛外斷橋邊，
寂寞開無主。
己是黃昏獨自愁，
更著風和雨。
無意苦爭春，
一任群芳妒。
零落成坭碾作塵，
只有香如故。
——詠梅（陸游）
風雨軒外，梅花鬧枝頭，開的甚是好，整片梅林被白雪輕輕覆蓋著，零星的穿插著朵朵梅花，百裏透紅的模樣美麗極了。就像那張絕美的容顏，讓人的視線總是流連忘返。
如此美好的風景，卻無人欣賞，不由讓人有些惋惜，而唯一在此駐足的人，卻並不是為了留戀這冬季難得的風景。
梅林的深處，此刻正有一個蕭條的背影迎風而立，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子兩側，其中一只手上仍緊緊握著一只酒壇子，而另一只手上則是隨意的拽著隨身的佩劍。在他的腳邊卻早已橫七豎八的躺著四五個同樣的空酒壇。
寒風瑟瑟，吹落了花瓣一朵朵，就像空中下起了一場花瓣雨。花香彌漫著周身，一抹淡藍色的身影置身在其中，隨著花瓣飛舞，靈動飄逸的模樣就仿佛是九天玄女剛落下凡塵般。
“玉兒——”
迎風而立的男子忽然從嘴中吐出一聲低啞的呼喚，渙散的眼神頓時變得閃亮，急切的走向前，卻發現只能是踉蹌的向前邁出兩步。一個不穩便摔倒在地，左手的酒壇子應聲而碎，香醇的好酒從破碎的壇子中緩緩流出。厚重的大手因酒壇子的碎片劃破而流出了鮮紅的血液，混合著酒的芬香，將血的腥味掩埋。
手的主人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，掙紮著站起身就要往那抹身影走去。
“玉兒，玉兒……”諸葛聞風呢喃著往梅林深處走去，步履蹣跚的模樣，讓人真擔心他會不會半路就跌倒。
視線從未離開那抹淺藍色的身影，以致於沒有註意到腳下的路，不知哪來的石頭竟將諸葛聞風給絆倒了。
“嗯哼”一聲悶哼聲從他嘴裏傳出，狼狽的他從地上爬起，顧不得身上的草屑，就要繼續往前走。沒想到當他剛站起身準備邁開腳步的時候，卻發現那抹淺藍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行蹤。
他詫異的望著那個方向楞了許久，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，確定已經沒了那麽淺藍的身影。他不由懷疑的喃喃自語，“是我眼花了嗎？玉兒？是玉兒嗎？”
諸葛聞風失望的垂下了頭，愧疚的心又開始揪疼，潛意識的他又想用酒來麻痹自己。可當他舉起空空如也的手時，才發現不知何時手中的酒壇子已經不翼而飛了，而手上更是出現了鮮紅的血液染汙了他粗厚的大掌。
“聞風，聞風——”梅林外傳來上官睿的叫喚聲，而諸葛聞風卻只是舉著手，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手掌上的血漬，像是不明白手上何時多了一道傷口。
“聞風？”上官睿來到他的身邊，見他又是這種一臉呆楞的模樣，無奈的搖搖頭。
“聞風，聞風！”他搖了搖他的身子，將他喚回心神。
“額，啊？”諸葛聞風的視線終於離開了手掌，轉而移向上官睿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還問你怎麽了呢，一直叫你都不理！”
“啊，有嗎？我沒聽到！”
“就知道！”上官睿受不了的擺擺手嘟噥了聲。
“你找我什麽事？”諸葛聞風回頭又看了那出現過那抹淺藍色身影的地方後，才轉過身對上官睿說道。
上官睿皺了皺眉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，才回答道，“沒什麽，其實是宮二夫人找你！”
“她？”諸葛聞風從懷中掏出一塊繡帕，本想拿來擦拭傷口，然而一見到繡帕上的蘭花就頓了手。
“咦？這是誰的繡帕？你怎麽會有這玩意兒？”上官睿驚訝的瞪大了眼，眼疾手快的搶過諸葛聞風從懷裏掏出的一條女兒家才會有的繡帕。
“月宮獨坐仙子愁，
寒蟬孤唱秋夜涼，
惜玉憐香幾人有？
莫作真心付東流！”
上官睿看著繡帕上的詩詞念了出來，“哇，這是哪家姑娘送的呀？嘖嘖……”
“說你的事！”諸葛聞風用沒有受傷的手一把搶過繡帕，小心的將它放入懷裏藏好。
“餵，別這麽小氣嘛，快說來聽聽，到底是哪家小姐的貼身之物？”上官睿不放棄的纏著他問道。說真的，他真的很好奇呢，自從那日眼睜睜的看著宮蟬玉跌落懸崖，他就經常像剛才他進梅林時看到的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。何曾看到他搭理過哪個女人，更別說這麽寶貝一個女人家的東西了。
呀，壞了，這不會是宮蟬玉的吧？？？剛剛那個署名是‘玉’字嗎？
剛剛被他搶回去的時候順眼瞥到的一個字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上官睿擰了擰眉，一本正經的攔去他的去路，一副非要他說清楚不可的模樣，“聞風！這……該不會是蟬玉的吧？”
諸葛聞風沒有回答，只是略顯詫異的擡頭望了他一眼，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這麽想。正打算不理會，繞過他想要離開，卻突然想起有一天在書房內，宮蟬玉對他說的話。
她說他變了，還說他變了是因為嫣兒，說他們舊情覆燃所以他才要狠心的拿掉她肚子裏的孩子……
“你是不是又聽說了什麽？
我沒有聽說什麽……
沒聽說什麽，你突然在這裏發什麽神經？
我是沒有聽說，因為那是我親眼所見的！！！”
“親眼所見？親眼所見？？”諸葛聞風突然又喃喃自語了起來。
上官睿疑惑的推了推他的肩，“聞風，怎麽了？”
諸葛聞風沒有理他，只是又飛快的將懷中的繡帕掏出來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原來如此！”終於，在他看了許久之後，他恍然大悟的收起了繡帕。
“餵，你到底在看什麽呀？什麽原來如此！”上官睿被他弄的二丈子摸不著頭腦，一臉迷惑。
“你看這首詩！”諸葛聞風沒有直接回答他，只是再次將繡帕遞給他看。
上官睿懷疑的接過剛才被搶回去的繡帕，仔細的看了看，上面除了一首詩之外就只有一個落款‘玉’以及一朵蘭花，並無特別之處。
“這首詩怎麽了？很平常啊！”上官睿還是不明所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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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雨軒外，梅花鬧枝頭，開的甚是好，整片梅林被白雪輕輕覆蓋著，零星的穿插著朵朵梅花，百裏透紅的模樣美麗極了。就像那張絕美的容顏，讓人的視線總是流連忘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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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林的深處，此刻正有一個蕭條的背影迎風而立，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子兩側，其中一只手上仍緊緊握著一只酒壇子，而另一只手上則是隨意的拽著隨身的佩劍。在他的腳邊卻早已橫七豎八的躺著四五個同樣的空酒壇。
寒風瑟瑟，吹落了花瓣一朵朵，就像空中下起了一場花瓣雨。花香彌漫著周身，一抹淡藍色的身影置身在其中，隨著花瓣飛舞，靈動飄逸的模樣就仿佛是九天玄女剛落下凡塵般。
“玉兒——”
迎風而立的男子忽然從嘴中吐出一聲低啞的呼喚，渙散的眼神頓時變得閃亮，急切的走向前，卻發現只能是踉蹌的向前邁出兩步。一個不穩便摔倒在地，左手的酒壇子應聲而碎，香醇的好酒從破碎的壇子中緩緩流出。厚重的大手因酒壇子的碎片劃破而流出了鮮紅的血液，混合著酒的芬香，將血的腥味掩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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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詫異的望著那個方向楞了許久，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，確定已經沒了那麽淺藍的身影。他不由懷疑的喃喃自語，“是我眼花了嗎？玉兒？是玉兒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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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聞風，聞風——”梅林外傳來上官睿的叫喚聲，而諸葛聞風卻只是舉著手，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手掌上的血漬，像是不明白手上何時多了一道傷口。
“聞風？”上官睿來到他的身邊，見他又是這種一臉呆楞的模樣，無奈的搖搖頭。
“聞風，聞風！”他搖了搖他的身子，將他喚回心神。
“額，啊？”諸葛聞風的視線終於離開了手掌，轉而移向上官睿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還問你怎麽了呢，一直叫你都不理！”
“啊，有嗎？我沒聽到！”
“就知道！”上官睿受不了的擺擺手嘟噥了聲。
“你找我什麽事？”諸葛聞風回頭又看了那出現過那抹淺藍色身影的地方後，才轉過身對上官睿說道。
上官睿皺了皺眉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，才回答道，“沒什麽，其實是宮二夫人找你！”
“她？”諸葛聞風從懷中掏出一塊繡帕，本想拿來擦拭傷口，然而一見到繡帕上的蘭花就頓了手。
“咦？這是誰的繡帕？你怎麽會有這玩意兒？”上官睿驚訝的瞪大了眼，眼疾手快的搶過諸葛聞風從懷裏掏出的一條女兒家才會有的繡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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呀，壞了，這不會是宮蟬玉的吧？？？剛剛那個署名是‘玉’字嗎？
剛剛被他搶回去的時候順眼瞥到的一個字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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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葛聞風沒有回答，只是略顯詫異的擡頭望了他一眼，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這麽想。正打算不理會，繞過他想要離開，卻突然想起有一天在書房內，宮蟬玉對他說的話。
她說他變了，還說他變了是因為嫣兒，說他們舊情覆燃所以他才要狠心的拿掉她肚子裏的孩子……
“你是不是又聽說了什麽？
我沒有聽說什麽……
沒聽說什麽，你突然在這裏發什麽神經？
我是沒有聽說，因為那是我親眼所見的！！！”
“親眼所見？親眼所見？？”諸葛聞風突然又喃喃自語了起來。
上官睿疑惑的推了推他的肩，“聞風，怎麽了？”
諸葛聞風沒有理他，只是又飛快的將懷中的繡帕掏出來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原來如此！”終於，在他看了許久之後，他恍然大悟的收起了繡帕。
“餵，你到底在看什麽呀？什麽原來如此！”上官睿被他弄的二丈子摸不著頭腦，一臉迷惑。
“你看這首詩！”諸葛聞風沒有直接回答他，只是再次將繡帕遞給他看。
上官睿懷疑的接過剛才被搶回去的繡帕，仔細的看了看，上面除了一首詩之外就只有一個落款‘玉’以及一朵蘭花，並無特別之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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